“甜甜,你怎么在这里?”覆天殇一脸懵,这个小鬼头什么时候下来的,又偷听了多少,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,甚至是指甲都是他哥代劳帮忙剪的小奶崽,怎么就落入凡尘,亲自进厨房了呢?
“还甜甜?这新衣服叫的可真亲!”赤也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叉子,站在不远处,看着覆天殇进厨房,他方才叫住自己,就是害怕自己先进去会伤害到这件新衣服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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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覆老师”白乾乾看了一眼脸色不对的赤也,歪头无奈的笑了笑,奶甜奶甜的,“水太烫了,帮甜甜冲杯奶粉呗。”
要说顾魏为何非得选白乾乾出场,是有原因的,覆天殇对白乾乾放水放到太平洋,可是人尽皆知的,当初为了滕辛的那座墓,覆天殇都对着滕净下了死手,结果白乾乾站在了滕净面前,覆天殇硬生生的收回了攻击。
甚至了来了这边,这里光线最好的房间,覆天殇都留给了白乾乾,由此可以推断出来,覆天殇这份受不得这种奶甜奶甜的小可爱,根本就拒绝不了,就像现在这样。
“要不你去找你哥,我这忙着呢。”覆天殇看了一眼还在咕嘟的水,先是将水壶拿到一侧,用眼神示意白乾乾看向门口的赤也,他是真忙,他家孩子受了委屈了,好不容易开了口,他们需要静下心来,好好的谈谈。
“我哥手疼”白乾乾来到覆天殇的外侧,故意的遮挡住赤也的视线,歪头看着他,带着小小的挑衅,“被砍过,没办法。”
第一次!
有人在覆天殇的面前,炫耀!挑衅!
“哎!”覆天殇无奈的叹口气,可能是顾一野还在睡觉,没时间理他,这才跑出来了,有些无奈的拿起一侧的空杯子,“被你哥惯的不像样子,都不知道冲奶粉不能用开水。”
覆天殇不得不重新开始烧水,又将奶粉放在他的大奶瓶里,“要不要加糖?”
“要!”白乾乾点头,有些口不对心的回答着覆天殇,但是眼睛是一直盯着赤也的。
“几分甜?”
“三分!”白乾乾回复,看着赤也的神色越发的难看,眼神中也逐渐的没有了光彩,那张脸,原本就白,此刻更是惨白的毫无血色,甚至是犯青,好像在拼命的压抑着什么。
“给你冲完赶紧回屋!”一屋子都是祖宗,覆天殇烧好水,试了试温度,给白乾乾倒进奶瓶里。
“甜甜不要!”白乾乾转身走去覆天殇的身边,有些故意的挨的很近。
“甜甜听话!”覆天殇侧头就对上白乾乾那眨巴眨的大眼睛。
“那好吧,那覆老师哪天领甜甜去买棉花糖啊?”
“记吃不记打!”覆天殇将奶瓶交到白乾乾的手中,“忘记你牙疼了,拿着上楼喝!”
“哦!”白乾乾抱着奶瓶,小心翼翼的跑上楼,完蛋了,他惹祸了,把那个小妲己气走了。
“干的漂亮!”白乾乾一回屋,就听到了几个人夸奖。
于是将奶瓶放到桌子上,拉开窗帘,看着朝着外面走出去的小妲己,仓库这里的灯光很暗,小妲己的身体很瘦,现在看上去,却是那么容易的能激起人的保护欲。
“这样是不是不好?”白乾乾有些愧疚,他确实偷听了些。
这个人初登高位,太多的不顺心与受阻,他的父亲没有了,即使有,也是放弃他的那个存在,看着他孤独的离去的背影,他竟是有些心疼了。
“小也!”覆天殇离开厨房的时候,仓库里已经没有赤也的身影,只有那个被他握到变形,上面还沾染着丝丝血迹的叉子。
“小也!”覆天殇追出仓库,看着那个人站在道路的尽头,听到自己的声音,站在了原地,慢慢的转身,灯光下,他却看不清赤也脸上的任何表情。
“晚安……”
赤也的声音很轻,可是覆天殇却听得清楚,那些想要宣之于口的话,最终也是被一句晚安所阻隔。
街道很长,风很凉,吹的他又开始发抖,并不只是因为冷,胸口处疼,似乎是呼吸着这样的透骨的冷空气,那疼痛才是有所缓解,可是越发的大口呼吸,却是再也不能缓解那种痛。
他疼,疼的快要死了!
可是,那个人却将原本属于他的温柔,在他的面前,那么肆无忌惮的给了别人!
就算是找了他人,至少不要在他的面前啊……
“噗……”
身体有些控制不住的前倾,捂住疼痛的胸口,疼到蜷缩到一起,却是受不住的将那股子疼痛吐了出来,大口的喘息,看着满手掌的红色,是血啊……
“小也!”远处不知道躲在何处的秃鹫,跑到他的面前,将外套披在他的身上,将他从地上搀扶起身,用衣袖擦干净他的手。
“杀了他!”赤也紧紧的握着秃鹫的胳膊,“杀了甜甜……”覆天殇只能是他的。
他敢在自己的面前炫耀覆天殇!
他绝不允许!
他可以接受覆天殇对他人好,可以接受覆天殇的温柔转移,但绝不允许,有人在自己的面前炫耀他!
“能不能别作?”秃鹫无奈的叹气,他也哥又间接性抽风呢,拉着他的胳膊,弯腰将人背在后背上,然后歪歪扭扭的站起身,“有事回宫说,听话哈!”
两人慢悠悠的远去,覆天殇拿着外套追上前的时候,就看到了秃鹫歪歪扭扭的背着赤也走在寥无人烟的道路上,配上昏黄的灯光,倒是显得格外的浪漫。
低头看着手中的外套,他竟是多余的!
军首又缺席了早会,连续两天!
覆天殇印象中,赤也再怎么生气,都不会如此的,等他一路畅通无阻的找到军首的房间时,却又愣在原地,偌大的床上,赤也和秃鹫躺在一起睡着。
“谁?”外侧的秃鹫抓起匕首猛地坐起身,看着空荡荡的门口,方才那里明明有一个人的,怎么没有了?
不觉的站起身,警惕的看着四周,看来这觉是不能再睡了,他太困了,连续好几天没有睡觉了,实在坚持不住,才要睡一下的,想着大白天的,总不能有人过来暗杀,却不想,还真来了。
去内室的洗手间用冷水冲洗了一下脸,让自己精神了一下,手臂上还有新增的伤口,是赤也抓的,这一次,他闹的太凶了,以往每次犯病的时候,他都是忍着,忍着忍着也就过去了,可是这一次,不知什么原因……
秃鹫皱眉,看着手臂上的伤口,赤也一边呕血,一边抓着他的手臂,甚至是喊痛都喊不出声,他就知道,当初那针试剂是有副作用的,只是赤也一直那么固执的忍受着,又或许从一开始,他就知道这让他不生不死的副作用。
这一次的昏迷,似乎是很长时间,让他很是疲倦,周身温暖,让他不想醒来,就想这么的在这份温暖之下,他似乎已经忘记了,有多久他没有这样的温暖过了,而上一次,似乎是在边关的一个雨夜。
潮湿的宿舍,长期湿冷的环境,让他的四肢酸疼的整夜整夜的睡不着,覆天殇就是那么的抱着他,将手掌搭在他的后背,他的怀抱很温暖,让他周身都充满暖意,身体也不再疼了,就如同现在一般。
“天灵灵,地灵灵,军首哥哥醒醒行不行?”
耳边传来有些五音不全的嗓音,磁性未消,略有些气泡音,怪好听的。
“天有情,地有情,你再不醒覆美人要来新爱情!”
是啾啾啊……
似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,才是从温暖的梦中挣脱,缓缓的睁开了眼,屋里还有些亮,每一次的呼吸都有些痛楚在,让他有些皱眉,“你醒啦?”耳边传来秃鹫关心的话语。
“你吵死了”抬手有些无力的搭在额头上,扭头看向秃鹫,他要不吵,自己还能睡好久好久。
“我担心你呀!”秃鹫搬来枕头,扶着赤也从床上起身,将枕头垫在他的腰后。
“我死了你不正好和你覆美人在一起?”赤也有些口不对心,不知道为何,他就想到了死这个字,那种莫名的心慌,胸口冰凉,甚至是手都是有些颤抖的。
他曾不惧死亡,可是这一刻,想到这个问题,他害怕的不知道要怎么办?
他才刚刚坐上军首的位置!
他才刚刚成立了自己的组织!
帝国才刚刚处于和平的阶段!
他的覆天殇……
自己死了,他……
低头有些烦躁的抓着头发,“医生呢?”
他的身体情况,除了秃鹫,不能让任何人知道,会被有心之人利用,国都会乱,他苦心走到这里的一切,会付之东流。
“杀了!”秃鹫回答的痛快,自然也是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,军首病重,这则消息一旦传出去了,接下来的日子,他和赤也怕是很难熬了。
如今,虽然是覆天殇帮助他夺下了政权,但是他从未在明面上站过队,更是不曾支持过赤也,在外人看来,他就属于中间派,又有他要离婚的消息,在国都传的到处都是,如果赤也的病,再传出去,就真的不好挽回大局了。
“没告诉别人吧?”所谓的别人,不过是那个人。
“没有!”秃鹫摇头,“没你的命令,我没敢告诉他。”
他是一个死忠的暗卫,即使知道赤也做的决定是错的,也不会去指责,更不会去违背,只需要支持他就够了。
“那就行!”赤也松了一口气,“这事先别和他说。”
“但是我感觉,还是和他说的好。”秃鹫第一次插嘴,给赤也倒了一杯水,又找出几粒药,递给他,“对你的病有缓解作用。”
有些面无表情的吃下药,“他现在都有新欢了,等我们杀死新欢,我再装可怜求安慰。”
赤也低头,他害怕和他讲,讲自己的事情,自己变成这般,也算是自作孽不可活了,先是一直眼睛,再是这般,下一次又会是怎样呢?现在他已经不敢再用信息素了,可是现在依旧说不上什么时候,便会疼的要死。
秃鹫看着发呆的赤也,他的手有些细微的颤抖,像是害怕了一般,“你昏迷的这几天,我以你的名义,每天都有给覆美人送金子,顺带踩了踩点,见到了那位甜甜,摸清了他的作息,等你身体好点了,我就杀了他,给你解气。”
“国库还有金子吗?”扭头看着秃鹫,他的双眼已经布满红血丝,脸色也有些白,甚至比前些日子都还要瘦了,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。
“有,我从富商那里又搜刮了不少,足够你追回覆美人的。”
“嗯”赤也点头,掀开被子下床,去找衣服,“准备几箱,我去送过去,你现在就给我去睡觉,除非我叫你,不然别起来。”
“我没……”
秃鹫话没说完,就被赤也一脚踹在了床上,继而用被子捂住了他,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,“听话!”
“那你好好追覆美人”秃鹫打个哈欠,“多要几张签名照!”
“睡吧你!”
赤也抱着衣服去隔间换,待他再出来的时候,秃鹫已经趴在床上睡着了,姿势都没动,想来是困到了极点,赤也弯腰替他脱掉鞋子,给他盖好被子。
看着缩在被子里的小小的脑袋,他想,他是该给秃鹫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了,让他拥有无尚的权利,“小啾啾”赤也蹲下身,看着秃鹫的小脸,“叫哥!”
“哥……”秃鹫困的嘟囔,却很是听话。
“再叫一声!”
“哥……哥……”
【小剧场】利莫里亚的送葬
“嫂嫂”覆天殇按住赤也的手,半是抬头盯着他的眼睛,“我们来谈一下夜化谦的死因吧?”
他眼中的独占的意思太过明显与直白,又是这么一个危险的话题,赤也想要抽回手,却依旧被覆天殇死死的按住。
“烫……”
美人委委屈屈的开口,覆天殇低头,发现自己将赤也的半只手掌都按在了茶水里,小Omega细皮嫩肉,肯定烫坏了,覆天殇松手的瞬间,赤也才猛地将手缩回去,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吹。
“你应该知道,我也你父亲的学生吧,论辈分,你该叫我一声……师兄!”覆天殇低头,手指在茶杯的边缘处画圈,然后慢慢的端起茶杯,迎着赤也的视线,将那杯烫过赤也手掌的茶水,一饮而尽,还意犹未尽的用手指拂过嘴角。
如此强大的攻势,赤也是没有见过的,更是不曾经历过,当下就愣了,“师……兄”有些结巴的开口。
“真乖!”覆天殇没忍住,想要伸手去摸他的头发,赤也却是猛地缩头,一双大眼睛,无辜的看着他,覆天殇有些尴尬的收回手,他这是调戏新寡妇。
“能带我去拜祭一下老师吗?”为了缓解尴尬,覆天殇主动的开口。
“好!”赤也站起身,带着他向外走去。
赤也走在前方,覆天殇跟在他的身后,看着白衣的军首服,将赤也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来,这是一个迷人的Omega,浑身上下散发着,想让人征服的气息,不过很让人奇怪的是,他竟没有闻到赤也的信息素味道。
覆天殇有些坏心思的一丁点的释放自己的信息素,想要勾出赤也的信息素,就这么的走了一路,却是发现,这个人竟然没有任何的感觉。
“就是这里了!”赤也站定在墓前,给覆天殇让出位置,这个男人满脑子的坏心思,又有武力值,得想着怎么对付,亦或者,怎么弄死他。
“你今年多大了?”覆天殇并不着急祭拜,而是歪头问。
“20”
听到这个回答,覆天殇挑挑眉“20年前,我离开的时候,给了老师一箱金条,做聘礼。”
赤也:????
覆天殇:老师说,让他的孩子嫁给我。
赤也:!!!!
覆天殇:要么还人,要么还钱!
赤也:…………
覆天殇:还钱的话,得有利息,20年的!
赤也:。。。。。